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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千江有水千江月》蕭麗紅/聯經

 

文批的期末報告,規定要寫中文著作,不能寫紅樓、三國…,不能寫張愛玲、余秋雨…,被寫得爛的大家或名著。這可好,我哪生得出來一本可以評論又非大家的文?

在圖書館的語文類晃著,一整架數十本的《千江有水千江月》又進入眼簾,數次經過總想著當初是怎樣的好作品,讓這成為讀書會的書目之一,也讓圖書館的館藏一口氣增加了數十本的複本書?

這,總該是中文的非大家之作品吧?翻翻也好。

 

**重要更正: 

  蕭麗紅[維基百科說:
         1950年-),台灣嘉義人,作家。她的小說文筆,
   
      字裡行間流露著濃厚的古典情懷,在台灣女性文學 
         
,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。其主要作品有《千江有 
         
水千江月》、《桂花巷》、《白水湖春夢》、《桃
         
與正果》、《冷金箋》。 

  因為馬修馬羅的點醒,我才訝然發現這是大家....
    當初我誤認大家是張愛玲那樣被眾家論文寫到爛的感覺,
    遂忽略了。

  這次讀的作品經大同寶寶指點,得知是聯合文學獎小說類第一名。
    
查維基百科關於《千江有水千江月》的內容,
    評價兩極,甚是有趣。
    
又維基無大同寶寶推薦之《白水湖春夢》介紹,
    隨意孤狗一篇饗之。

 

 

 

初翻數頁,心被那月色下的千江水月輕輕的撼動了,那還是外公家的地方,嘉義的布袋。雖說家裡實際上是在東石,但人問時總多說是較多人知曉的布袋,饒是省了些口舌解釋。相距不遠的兩處,自是有相近的地理環境與風俗語言,就這樣我一頭栽入貞觀的成長,由她的眼看著距我有些時代差距的,屬於我母親、外婆那一代會看到的世界。同時也在那些閩語國語的交錯中,想起外婆的口語、習慣;在貞觀扶著父親靈柩走過那兩長列木麻黃時,在腦中乍現,那現已不存的、小時常沿著馬路走著玩鬧的木麻黃樹蔭。

 

看不多時,發現作者是寫《桂花巷》的蕭麗紅,莫怪這用語遣詞有些許似曾相識,那書我翻看過兩、三次呢。再往下看不多,一個人名赫然出現,瞧那人出現時佔用的篇幅,想來是個吃重的角色,又或許會是主角呢,無巧不巧正與文批老師的名字相同,這是否代表我真該拿這本寫文批報告呢?

 

只是文本讀著看著,只是文批的理論這般聽著,我卻渾然無法將兩者套疊,有些帶憂又不忍釋手的一頁頁看下去,看著大信真是男主角,看著貞觀的愛情,看著那些讓心底帶著暖意又抱憾其與今大異的那時代、那些人們,看著讓我覺得熟稔實又幾近無接觸的那些風俗習慣,我幾乎沈醉在那世界不願歸來。

 

或許是,描寫的正是我曾走過的地面,道出的正是我生活的那頁,所以我如此貼近書本裡的世界。但我更願意相信,蕭麗紅的文字帶著魔力,她一句句的細述、對人的描摹刻畫,讓我直接墜入了她以文字畫出的世界,如此清晰。正如我每每翻閱張愛玲小說一般,張愛玲的文字總能讓我瞬間見到那帶點灰暗色澤的街道,那民初的繁華與落寞。

她們或有不同,我總能在張愛玲的文字間,清晰見到女子的裝扮,妾髮初覆額、金釵綰髻、過膝質樸的白洋裝…;然我在蕭麗紅的文字裡,見到的總不是那些女子的裝扮,是她們的質性、她們面容模糊然笑容親切的臉龐,是那溫婉厚實的傳統美德,或說是那樣淵源深厚難逝的民族情感。

 

一頁頁的看到最後,我心急著愛情的結果何在,我心急的想著那可免去的誤解與分離,直到最後她放下解開的那刻,我仍不敢相信翻過頁後竟只是後記,不是一個結局。

 

然,我又怎麼能說不是結局呢?貞觀看到了她的心,篤定了她自己,那樣難道不能算結局嗎?為此,我笑著自己的眼界過於侷限,笑著自己怎麼跳不開傳統公主王子的俗套,是愛看書的、是貪那不一樣情節的,怎麼就老掙不脫非得要一個好結局不可?非得人人美滿、事事順遂,要不就難以入眠?

篤定了自己,又怎麼能說它不是一種圓滿,對於自己人生、心性的圓滿。有了這樣的心,什麼結局都是好的,不是嗎?

行筆至此,想著是否有後設、後現代主義…等或其他文批理論可用於此?我想若要從心理學角度評析這樣的一份文本,約莫是有些吃力或跳題吧?

 

這書,若要說是一本愛情故事,倒不如說是淺淺的寫一段愛情,用以串起嘉義布袋閩南人的生老病死,串起不趕不急、事事用心的時代那種細緻之生活態度,串起人心之間、緩慢而緊密織就的一種溫婉情感,書的大多數比重是著眼於此的。

對於愛情、對於自己心的定位,書寫的比重、用下的情感,是那樣淺淺的、帶著一種了悟的心情,如船滑過水面般,留下的僅是清澈。但船過水非無痕,那樣的風采,終是一種在心底留下一幀不滅的景緻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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