屬於我們兩個的戒指,洗好手後常是拿下,或是放在螢幕前、手機上等觸手可及之處,等手乾再戴上。
  一種對於你、對於戒指的依賴於焉產生。


  許久以前,也有這麼一枚戒指伴著我獨身在台北的日子。
  那是我與爸媽在巴里島買回的貓咪(狐狸?)戒指。
  流線的身體造型,立體的頭,嬌媚的眼睛,以及在回台途中不知怎麼弄上的一點傷痕,宛若淚痕一般的在她右頰近眼尾處。

  每天早晨,從陶土的厚實盤上拿起貓咪戒指,挑出今天的耳環與項鍊,然後依著時間早晚,決定散步或搶搭捷運、公車上班,成為我的例行公事。
  這樣的規律生活,與貓咪的常伴左右,讓我對她有著飾品兼具寵物的依賴。

  那天,在下班的路上,掏找揣測著戒指是否又留在辦公室的鍵盤上呢?
  卻誤把藏在褲子口袋裡的戒指弄掉了,在我面前直接滾進深而難測的水溝。
  無法取回的傷心與對自己的責難,讓我對這枚戒指更難以忘懷
  (是說,文章裡的金、銀貓咪耳環,銀色貓咪也被我弄掉在高雄某處了。哭)

  曾經,不只一次的想過:若有誰拿她來跟我求婚我一定一定要答應的阿。
  當然,這是妄想。


  你聽過sign(賽)嗎?或者說,你相信並且忍不住依循賽嗎?
  很久前,我在看到Ken寫〈許我一個賽〉時,忍不住狂點頭,我就是這樣在日常生活中尋找賽的人阿。



  週日的夜裡,我們在小巷晃著,隨意湊近櫥窗看著的我卻突然衝進小店,還來不及等你進來,就急急忙忙的要關門,好取出門後的一枚戒指。
  是她!
  又...不是她。
  91年還是92年離我而去的她,現在以一種相仿卻又不甚相同的姿態出現在我面前。
  那抹專屬我倆的淚痕不見了,她的貓耳大了些,身體由純銀的純樸改而呈現種不鏽鋼的晶亮,狐狸的媚態稍減,貓咪的嬌懶猶存。

  八百五,我當初購買價格的八倍以上。
  愛不釋手的拿著、套著,比當初只能套住無名指的大小略大,在左右手的食指上交換跳躍著。
  絮絮叨叨的向老闆娘和你說著自己的喜愛與遺憾。明明知道買東西不能這樣,肯定任人宰割,卻止不住那些喜悅又遺憾的情緒意念。

  你說,要買給我。
  我愣了會,忘了笑著跟你說啥,你說我喜歡就買給我阿。
  那時在心中迅速浮起的,是那個曾想過的妄想允諾,那個關於一輩子認定與婚姻的允諾。

  雖然不是她,只是相仿。
  但我想再沒有任何一枚能取代她的戒指,每個戒指都會有自己獨特的重量地。

  我戴著屬於我們的戒指,與你買給我的貓戒,甜甜的笑著。
  你不知道的是,這是我認定的、一個專屬於我的sign。
  是她告訴我,你會對我好的一個sign,我彷彿看到她笑著對我眨眼,要我牽緊你的手。
  所以我會在我們兩個閒晃小店時看到她。
  所以你會在我掙扎難決時說要送我。



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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