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蝴蝶春夢》 John Fowles/皇冠

 

  在我貼【幻 非夢】時,小火柴提到的書。

  那時就很想找來看看,可是沒有時間也懶得去借。

  前兩天到了國中圖找毒書會的書,想借的書沒借到只能預約。可我這傢伙進了圖書館就怎麼也無法空手回家,晃阿晃的看到了這本,第一時間抓下帶了回家,扔著翻了一半的好幾本書,花了兩天快樂的K完。
  呵呵~~卡力班對待米蘭達的方式的確跟我【幻 非夢】第一幕衣羅對待庾馨的方式很像ㄚ

  看完《蝴蝶春夢》,第一次有那種提早知道結局很討厭的fu。如果不是在尋找這書簡介時知道了結局,我不會想到卡力班是個純粹的蒐集者,用著蒐集蝴蝶的方式來蒐集人,我會到最末幾頁才看到,那會有更大的震撼吧!!

  我的文章向來缺乏完整的架構,利用監考休息時間翻閱的《蝴蝶春夢》,讓我的想法越顯凌亂,僅遺下片段的思考。

 

  收集、珍藏著一個女子的卡力班。

  即將收集第二個女子「做為對照組」的卡力班。

  書的前半部用著自敘的筆法寫著,哪種理所當然、無知覺的殘忍很是可怖;如同看到男童肢解、曝曬、串烤青蛙以獲取樂趣般的可怖。

  對他們來說,這事無關對錯,就是這樣自然而然的發生了。彷彿,本來就該這麼發生的。

 

  相較於卡力班的無知覺"自然發生",米蘭達的日記則是不斷的思考。

  同一本書的後半,她不斷的想著自己的生活與現下的情況。一個活躍的、備受眾人寵愛的女子,成為一個依然備受寵愛、但卻毫無自由的囚犯,她因為藝術而不羈的靈魂被困在小小的斗室之中。

 

  同一本書,兩個人用著不同的角度,不同的方法記敘同一件事。

  一個是不斷的想著這事為什麼發生,渴望著探求出原因後能破解現在的困境;一個則是覺得一切都那麼恰好,全然不認為自己不斷的推儗、策劃、跟蹤...是導出此一必然結果的成因。

 

  停筆。

  思考著如果我是米蘭達,我會怎麼做?會怎麼寫那封給家人的信??

  裝著一切安好,我只是厭倦了現在的生活渴望流浪,所以離去,不要追尋?

  誠實說出我可能遭遇不測,請他們申請死亡判定來領保險金或Any thing,只要能讓他們物質生活至少有個補助?

  悲傷了起來。

  懷抱虛無飄渺希望的他們必須在年暮的年歲依然辛勞的養活自己,而完全破滅的相聚卻可能換來至少可度日的生活。是身體的操勞最傷害他們,還是全然失去的心痛讓他們終將無力,我嚇得不敢再想,眼淚幾欲奪眶。

 

 

-  *  -  *   閱 讀 中 隨 想   *  -  *  -

 

  『我不能嫁給一個各方面都不能給我歸屬感的男人,我的思想必須和他一致,我的心必須和他同心,我的身體必須完全屬於他。同樣的,我也必須要覺得他完全屬於我。』

  我屬於妳。

  『你才不屬於我!屬於是雙方面的事,一方付出,另一方接受。你不屬於我,因為我無法接受你,我對你的付出無以回報。』

 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重新再看一次這兩句話。

  再吸一口氣,我對自己說:「Tina,妳要記得這是妳要的男人,屬於妳的。不要因為一時的倦累忘記了,也不要因為一時的寂寞放棄了。」

 

 

  『我們曾經裸裎相見,』她說:『我們不可能再距離更遠了。』

  (笑)一夜情就是如此的感受吧??該是最親近的行為卻產生在陌生的兩人之間,還能有更讓人覺得遙遠的心靈嗎?!

 

 

  每當使用文字描寫的時候,距離便出現了。......我可以畫下來,我可以畫出他的臉和表情,但是用來形容的文字卻往往被濫用,被濫用在太多別 的事物和人身上。我寫『他微笑』,那是什麼意思?不過是幼稚園兒童的海報,畫著一個咧開嘴笑的大蘿蔔,但是假如我畫出那個微笑......

  比起素描、繪畫、雕塑,文字是如此粗糙,如此幼稚。『我坐在我的床上,他坐在門邊,我們聊天,我試著勸他把錢用在自我教育上,他說他會,但我不相信。』像一幅亂七八糟的彆腳畫。

  又像用一隻斷掉的鉛筆畫畫。

  瞧,這段對文字的反諷與不屑,多麼生動的用文字描繪了出來?!

  (笑)文字的確常被濫用,過度的形容詞、動詞、語助詞...在我身邊飛躍,我很難抗拒文字的媚惑。

 

 

  妳知道你們女性有一種東西快要絕跡了嗎?

  純真。就是當一個女人脫下衣裳後無法正視你的眼睛那一刻,也就是她第一次褪下羅衫的剎那,如同波提且利的『維納斯誕生』。很快地純真消失了,代而起之的是夏娃的本性,妓女。安娜狄歐敏(維納斯)從此絕跡。

  (笑)消失的不只是純真吧,想起賈寶玉說得女孩兒都是珍珠,一沾染上男人就蒙了塵,再也無法散出那樣的光澤

 

 

  妳讀過容格嗎?

  沒有,我說。

  他給妳們這種人取了個名字。但又有什麼用,凡是病都是不好的。

  告訴我那個名字,我說。

  他說,妳不會對著疾病說它們的名字。

  不會對著疾病說它們的名字,有趣的理論。就像在世界和平與樂透頭獎之外的那個生日願望,唯一不能說出來而總是最想要的那個^^

  打字時發現,這幾段的敘述方法很有趣阿。他說,我說,純然日記的非對話體的對話記事。一種非常自言自語的情況,很符合米蘭達的處境與心情。

 

 

  他說,男人都很壞。

  我說,他們最壞的是,說這句話時臉上還帶著笑。

  (笑)

 

 

  我天生就不是一個習於嗔怒的人,彷彿我的體內每天都會製造一定量的善意與溫柔,而且必要發洩出來才行,要是悶在肚子裡,肯定要爆發。

  秤子的我有著這樣善意與溫柔的製造在體內,相對的就必然會有惡意與暴躁的製造在體內。從來難以忍受藏著情緒或言語,即使它會傷了人,我也難以藏住。

 

 

  暴力和武力都是錯誤的,如果我使用暴力,我便墮落到和他一樣的人格,這表示我並不真的相信理智、同情與人性的力量。換句話說,我驅使人,只因為這滿足我的虛榮,並非我覺得他們需要我的同情。......再說,多數女孩都不會放過使男人對她們言聽計從的機會

  (笑)最後一句話差點讓我錯失前面那段關於暴力與理智的信仰。這就是人性吧,虛榮。

 

 

  做事的方法只有一種,就是正確的方法,不是他們在雷迪蒙特所說的那種『對的』方式,而是妳覺得對的方式。我自己的正確方式。

  我自己的正確方式......其實總是知道怎樣才是對的,但常放縱自己的懶散,所以往著錯誤的方向漫步而去,不去看清該走的路。

 

 

  等我離開這裡以後,我就不再寫日記了。它是不健康的,它雖然讓我在這裡保持頭腦清晰,讓我有個傾訴的對象,但它是徒勞無益的,因為妳寫的都是妳自己愛聽的。

  真好笑,當妳在畫自畫像時妳不會這樣,不會昧著良心欺騙。

  呵~~我正在做著米蘭達所謂不健康且徒勞無益的事情,讓自己趨向病態的自言自語著。

 

 

  之前我就是錯在目標太高了,我應該想到我永遠也不可能得到像米蘭達這樣的女孩--滿腦子裝腔作勢的念頭和狡猾的花招,我應該找個能夠更尊重我的人,更受教的人。

  裝腔作勢的念頭和狡猾的花招? (笑)我希望我有些些絲絲的像這樣,高傲到一個地步。又,或許其實我比米蘭達更裝腔作勢??因為我根本沒那些個料,都是裝出來的(笑)

 

 

 

  這是很長的一段,米蘭達想著自己的信仰,想著她不再相信上帝。因為長,也因為想說的多,所以放到最後。

  我坐在這裡想著上帝,我想我不再相信上帝的存在了。不但是我,我還想戰爭期間還有幾百萬人一定也過著和我一樣的生活,像是安妮‧法蘭克,還有歷史上的許多人物。我現在明白上帝不會插手干預,祂讓我們受苦,如果你祈求自由,那麼你可能因為禱告而心生寬慰,或事情的發展使你重獲自由,但上帝是不會聽你的聲音的。上帝沒有人性的關懷,祂不會聽你、看你、垂憐你或幫助你。我是說,也許上帝只管創造世界和萬物的基本法則與演化,祂照顧不到每個人。祂的計畫是有些人快樂,有些人悲傷,有些人幸運,有些人不幸,至於誰悲傷誰快樂,祂並不知道,祂也不在乎,所以祂其實並不存在。

  最近這幾天我一直有無神論的感覺,我覺得自己更乾淨、更清醒、更理智。我還是相信上帝,但祂太遙遠、太冷漠、太不可能。我認為我們應該過沒有上帝的生活,祈禱、崇拜、唱讚美詩全是愚蠢而白費力氣。

  我是在為我的違背原則(絕不使用暴力的原則)試著提出解釋。我的原則依然不變,但我看清有時為了生存,你必須打破原則,一昧地相信運氣、相信天命、相信上帝會眷顧你,全是徒勞無益的,你必須採取行動,為自己奮鬥。

  就好像建築師與建築工人住在所有他們自己建造的房子裡!它明明白白地呈現在你眼前,上帝肯定存在,但祂無法知道我們的一切。

  想起自己的聖誕老人存在論。

  聖誕老人絕對存在,只是我沒有悲慘到需要奇蹟,也不是鐵齒到沒有奇蹟就不相信,所以我是不需要聖誕老人的那群人類。

  所以即使我相信,我也永生不會遇見。

  無神的有神論。

  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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